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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十章 命悬一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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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当林宏把我抬上救护车时,我开始恶心犯困,我隐隐约约感觉林宏的眼泪打在我脸上,我想帮他擦试却抬不起手臂。

    我又隐隐约约看见林桦站在救护床旁边,他只穿了一件背心,肩膀像是晒伤了,刚刚脱掉一层皮。

    我问林桦军装呢?他却指了指肩膀上脱掉的那层皮,我不停地大声问林桦咋弄的,可林桦就是不说话,之后我再无意识了。

    这个梦直到我病愈出院很久,我依然记得很清楚,冥冥之中是不是哪方神圣托林桦转告我,不死也要脱掉一层皮呀?

    人在弥留之际,迷迷糊糊所看的,是不是从某个空间维度里发出来的微电波,导入人脑后,让你提前看到事态发展的结果呢?

    从弗洛伊德开始,梦的解析成为我们每一个专业或不专业的人,都想弄清楚的一件事,可千奇百怪的梦境,又有谁能给出精准的科学解释呢!

    后来洪飞回忆说,林宏一直跪在车里,搂着我不停地哭泣。尤其听见我喊林桦的名子,他哭的更伤心了,他以为我不会活过来了。

    我对洪飞讲,林宏还小,他才三十四岁,虽然在生意场上经历了无数次大风大浪,但在生死面前应该是第一次。

    一个多小时后,我们到达歌州医院,但我依然处于昏迷状态,左小腿肿胀,上面有如针眼一样的齿印。

    医生同样判断不出是哪一种蛇毒,还是不敢贸然用药。但这所医院有口服药,他们想办法给我用上了。

    第二天专家来会诊,建议可以参考前段时间的一个病例,有一个男子被眼镜王蛇咬伤,提议应该按照这个治疗方案试试。

    第三天我醒了,可四肢不会动。这时,被进来的护士发现,忙叫来医生,我艰难的看向四周,身边躺着几个插各种管子也不会动的病人。

    林宏呢?他刚才还在车上哭来着,我的意识应该还没有完全恢复,这时悄悄地贴近我一个人,我似乎感觉应该是林宏。

    “你醒了,醒了就没事了。”他将我头发往后缕了缕轻声说。

    “林宏。”

    “你说什么?”林宏贴着我嘴角问。

    我一直叫他名子,他一直问我说什么,我又睡着了。下午我又醒了,发现林宏不在我身边,不一会儿洪飞进到病房。

    他来到我床前问:“我是谁?”

    “洪飞。”

    洪飞点点头出去了,又过了一会儿,林宏回来了,他连续问我好几个问题,我都用微弱的声音回答了,林宏握着我的手泪如雨下。

    我用微弱声音问:“咱们昨晚开车来的吧!“

    林宏在我耳边轻声说:“这是第三天了。”

    “林宏,假如我有什么意外,你不要伤心,要好好的调整自己的情结,过正常的日子。”

    “你不会有事的,不会有事的。”

    林宏马上过来搂住我,不停地安慰我。夜里我让林宏回去休息,他死活不同意。

    第四天,我能稍微动一点了,我预感生命的长度可能就这么长了,这里离老家万水千山的,我应该不会活着回去了。

    趁着这会儿清醒,我得安排一下自己的后事了。

    我让护士叫来林宏和洪飞,他俩进来时,还跟进来一个年轻人,他们介绍说是同学杨星。

    “我有话要说,假如我死了,你们要照看林宏一段时间,直到他好起来,我放心不下的只有他。我是孤儿没有亲人,后世拜托你们了。”

    我看着他们,真是万箭穿心,单身的八零后多可怜,死后还得托朋友给埋了。

    “林宏,我的骨灰不要埋在歌州,这里人生地不熟的,孤魂也会害怕的,我要回到北方去,请你将我的骨灰坛送回东北,我不与林桦合葬,把骨灰坛放到我父母的墓穴里吧!”

    林宏俯下身贴了我一脸泪水,可他又不敢不听,他也不知我中蛇毒最后的结果会怎样。

    “你联系黄弟,让他帮忙办理后事,事后给他一些钱答谢,以后有机会你要帮黄弟一把,东北孩子在外打拼闯世界不容易。”

    “嗯!好。“

    “回到我的老家,通知婉子来看我,把我的电脑交给她,告诉她我的散文集和诗集已经整理完毕。“

    我断断续续的说,林宏紧握我的手认真的听。

    “你帮我找个律师来,我把东北的四个房子留给你,虽然不值多少钱,你也不缺少这个钱,但它代表我对你的诚意。”

    林宏未点头只是听着。

    “我有一个远房的孤寡老姨,她是我的唯一亲人,一些重要物件都在老姨那里,你找黄弟联络老姨,所有事情办完后,你帮忙把老姨的晚年生活安排好。”

    “先不说这些,你能好,放心吧!”林宏流着泪安慰我说。

    洪飞和杨星站在那儿也跟着流泪。

    “我死后你要快速走出有我的日子,这个结局挺好的,我天天为你祈祷,生怕我的硬命伤到你,如今的结局挺好。林宏,我想摸摸你的脸,可我手臂抬不起来。”

    林宏拿起我的手贴在他脸上。

    “在一起这半年,我很开心,从来没有这样开心过,来生我还想和你在一起,你拿上我的箫来找我。你不必为人生这个片断哭泣,以后还会有更爱你的爱人出现。”

    说话间,我心脏承受不住又昏昏然睡去了。

    当我再次醒来,洪飞告诉我,医生过来查房说我的b型血小板浓度极低,仍需要保持输注,虽然身体机能较弱,但还是往好转的趋势发展。

    心脏、呼吸、神经、循环系统都在继续好转,只是由于蛇毒已经侵害部分内脏,且并未完全清除,身体机能较弱而已,应该无大碍了。

    洪飞又告诉我,林宏听医生说完,激动的泪流满面,双手合十不停地感谢医生。

    第五天我奇迹般好转,能坐起来了,林宏怕我掉到地下,站在床边搂着我,他开心的不停抚摸我的脸。

    洪飞和杨星回公司上班去了,此时,正是公司研发产品的关键时刻。我劝林宏回去上班,我已无大碍,林宏却死死抱着我摇头坚决不回去。

    他这是被我身上的蛇毒吓坏了,我经历太多生离死别,而他则是第一次,这场劫难在我们悲喜交加的眼泪中结束了。

    我看着窗外的阳光心想活着真好,活着就能和林宏在一起。

    二十多天后我出院了,我们回到在市内租住的房子,他特意选择了高层,可能为保证不再让毒蛇再咬到我吧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