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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28、是不是只要是她喜欢的人,就都不会喜欢她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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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白姝感觉眼前没有光。

    只有一团团橘黄色的雾气飘在她的头顶。

    心口泵起抽痛,如同新井被挖掘到干涸。

    ——我已经不喜欢女人了

    ——不喜欢女人了

    ——不喜欢

    脑子里的这些话就如同寺庙里被敲开的木鱼,一遍遍地振动着她的神经。

    于是它的另一端传递过来回答。

    ——不喜欢你

    ——就是不喜欢你

    ——其实,就是因为不喜欢你,才找的这种永绝后患的借口

    “啊!”

    忽然间,白姝崴在了最后一级台阶上,剧烈的疼意从脚踝处攻进脆弱的心房。

    眼泪就这么挥落砸在了布满灰尘的水泥台上,随之大圈弥开。

    她不由捏住了一旁生了锈的铁栏,指尖用力到发白。

    疼、疼疼疼、疼疼疼疼疼!

    可是到底是哪里更疼,她不知道!

    唯一还能知道的是,有冷汗正从毛孔里渗出,一滴滴滑到下巴,最后砸进了地上的眼泪里。

    “时轶……时轶……”许久缓过劲后,她将头枕到了铁栏上,面对着空无一人的楼道眼睛肿红,“时轶……你为什么不喜欢我……为什么不再像以前那样来追着哄我……”

    霁叔不喜欢她,时轶也不喜欢她。

    所以,是不是只要是她喜欢的人,就都不会喜欢她?

    一股巨大的绝望延伸而来,快要将她整个淹没。

    “嗯,失败了,时轶说她已经不喜欢女人了。”楼道外意外响起了李婉妍平静的声音。

    “不喜欢女人?”质疑她的是一个有些沧桑的大伯声音。

    白姝趁着声控灯熄灭下意识往黑暗里又缩了缩。

    不消一会,便见那大伯露出了小半截身影晃在楼道门口,抬起头看向六楼窗口——那里朝向的是时轶的主卧室。

    “那个和你一起告白的女人也离开了吗?”

    “都过去一个多小时了,我想是的。”

    大伯解了腰间那布满油渍的兜,扔到身旁人的怀里:“再观察观察,也许这只是她拒绝你的托词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李婉妍应得郑重,而后和他离开。

    白姝不由蹙眉:这女人怎么一点都没有失恋后的伤心?倒像只是做失败了一个告白任务而已。

    本想再琢磨一会,但崴掉的脚并没有给她太多冷静思考的余地。

    于是她忍着疼站起来,勉强蹦到了前面的小树林里,又捡了根粗树枝做支撑,很是缓慢地走出了小区门口。

    只见几个惨白的路灯下,外面空空荡荡,并没有了那辆摊车的影子。

    而在此之前,时轶还曾经跟她说过,这摊车大伯特别能吃苦,在她有时候心血来潮半夜出去觅食的时候都还开在小区门口。

    奇怪,真的很奇怪。

    白姝不由自主取出了手机想要拨号给时轶。

    但在看到了自己近期联系人的纪录后,她心底的涩意便再度袭来——

    密密麻麻,上翻下翻,都是时轶。

    吸口冷气,她抬起手指准备去戳删除选项,但僵持了片刻,最终还是按下了拉黑选项。

    不舍得。

    拉黑还有再放出来的可能,但一旦删除,那就真的再无联系的可能了。

    再往前挪了挪,就到了一条街口。

    平时这条街的车流量就不大,而到了晚上就更弱了。

    所以白姝等了半天也没拦到一辆出租车,最后还是决定用手机叫车。

    但地图上显示,此刻方圆五公里都没有一辆空闲的私家车。

    白姝便只能坐在花坛边等着能有哪个好心的司机来接个单。

    偶尔抬头想看点东西转移一下心情,但这条街道连车都没有几辆就更不用说人了,于是她看了个寂寞,难受更甚。

    半晌垂眸,盯着自己那肿起的右脚踝发起呆。

    好疼啊,以后会不会落下后遗症?

    自己身上本来有些地方即使涂了药膏也还是留了些浅浅的印子,要是现在这脚也坏事了,那以后也不用想着去倒追了吧。

    想到这,她忽然自讽地翘起了唇边。

    倒追啊,第二次倒追啊,又酝酿了一年多没想到还是失败了。

    脸旁几缕细发忽然被吹动,接着就有小雨淅淅沥沥地下了下来。

    白姝愣了愣,本能想躲,但一动就感受到了右脚踝的疼意,于是嗤笑出声不再挪位。

    就这样吧,反正都失恋了,干脆淋场雨来纪念一下。

    “啪嗒——啪嗒——”雨势越来越大,雨丝越来越密集。

    她眯着眼睛仰头,就看见了一道白光刺过那厚积的墨色云层,接着便是轰隆隆的雷声。

    她不自觉环抱起了自己的双臂,闭上眼身子微颤。

    记忆里的黑白总是会伴着血色在下雨天出现,这次也不例外。

    “嘟嘟!”面前忽然飚过了一辆打着远光灯的车辆。

    白姝又慌忙捂住了自己的耳朵。

    车……车……

    “囡囡……”像是做梦似的,一个久违的声音忽然降落在了她的头顶。

    白姝一窒,慢慢弹开了捂耳的手指:“霁叔……”

    不用抬头去看,她就知道是他。

    十几年的共同生活,带来的影响是哪怕他不再叫自己小名,又或者是一年多都未曾联络过她,她也绝对不会弄错他。

    一柄黑色的伞完整撑在了白姝头上,而他的小半边身子滴落了无数伞面上的雨珠,潮深连成一片。

    “我知道你和时轶的合同要到期了,所以最近派人盯紧了时轶。”

    她抱着自己点点下巴:“理解,毕竟时轶的工资是你发的。”

    谢霁沉默一会:“还有一个月你就要本科毕业了,想好未来的去处了吗?”

    “什么去处?我还能去哪?”白姝冷淡反问。

    他倦怠地抬抬眉心:“我只问你,你真心热爱的是什么?”

    她低头看着他那双沾了不少泥土的微尖头皮鞋:“问我这个干什么?霁叔你不是早就不管我了吗?一年多,整整一年多你都没和我有过任何联络……”

    “囡囡……”

    “既然都不管了,那就什么都别管!我的将来都跟你无关!反正你有你的清韵——啊!”

    一声惊呼,她被他拦腰抱起。

    黑伞摔落在地,谢霁嗓音低沉:“现在不是你闹小性子的时候,我先送你去医院看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