银线并着各色珍稀丝线,绣着大丛大丛清雅秀丽的星芹花,花丛之中,更有两尾活灵活现的锦鲤,一红一金,相互追逐。 这旗袍裁剪得极是精妙,紧紧贴合着她丰腴曼妙的身段,将那玲珑浮凸、跌宕起伏的曲线勾勒得淋漓尽致,多一分则腴,少一分则瘦,真真是增之一分则太长,减之一分则太短。 玉白色的绸缎沿着修长的颈项下滑,越过圆润的肩头,勾勒出惊心动魄的胸线,纤腰一束,不堪一握,旋即又是骤然放开的饱满臀线。 旗袍的开叉直至腿根,耶律拔芹一双玉腿交叠着,足上未着鞋袜,纤巧秀美的玉足轻轻摆动,带动着旗袍下摆微颤。 随着耶律拔芹的动作,烛光流转,那旗袍上的光华也随之变幻,两尾锦鲤仿佛真的活了过来,在星芹花丛中摇头摆尾,嬉戏游动,直欲破衣而出。 杨炯何曾见过这等阵仗?他虽知府中绸缎庄依他偶尔提及的“现代灵感”,试制了些新式衣裙,这浮光锦旗袍便是其中珍品,尚未公开售卖,却不料被这小野猫不知用了什么法子抢先得了去。 更不料这衣裳穿在耶律拔芹身上,竟有如此夺魂摄魄之效。 杨炯一时看得目瞪口呆,魂灵儿都似飞到了九霄云外,愣愣地站在那里,作声不得。 耶律拔芹见杨炯这般失魂落魄的呆样,忍不住“噗嗤”一声笑了出来,以手掩口,眼波横流,满是得意与娇媚。 她忽然又站起身,拾起地上的墨色披风,重新将那片惊心动魄的春光严严实实地遮掩了起来,走到杨炯身边,伸出纤纤玉指,点了点他的胸口,故作幽怨地嬉笑道:“既然王爷看重体面,怕人闲话,觉得小女子在此碍眼,那……那我若还不识时务,岂不是徒惹你生气?我……我这便回去,不打扰了……啊呀!” 耶律拔芹话未说完,便是一声娇呼。 原来杨炯早已被撩拨得心猿意马,难以自持,此刻见她还要作态离去,哪里还按捺得住? 当即低吼一声,一把将耶律拔芹拦腰抱起,那披风再次滑落。杨炯双臂运力,将她那温软香馥的身子轻轻放倒在行军床上,双眼泛红,气息粗重地低喝道:“好你个小野猫!这般作态,真真是要了本王的命了!” 耶律拔芹倒在床上,云鬓微乱,星眸半闭,非但不惧,反而吃吃低笑,声音又糯又媚:“哦?那不知王爷……打算如何处置我这只扰人清梦的小野猫呢?” 她一边说着,一边用那纤巧如玉的足尖,若有若无地蹭着杨炯的小腿,旗袍开叉处,雪腻的肌肤时隐时现,更添十分诱惑。 杨炯只觉一股热气自小腹升起,直冲顶门,俯身便要去擒那作恶的玉足,口中恨恨道:“如何处置?自然是好好教训一番,让你知道本王的手段!” 耶律拔芹却似一尾滑不留手的鱼儿,娇笑着扭动腰肢,避开他的大手,反将一双柔荑抵在他坚实的胸膛上,指尖隔着薄薄的常服,轻轻画着圈儿,吐气如兰:“王爷莫急嘛……长夜漫漫,咱们……慢慢计较可好?” 她那眼神,媚得能滴出水来,每一个细微的动作,每一句软语娇音,都蕴含着无尽的风情,直叫人筋骨酥软。 杨炯被她撩拨得浑身燥热,血脉贲张,正欲不管不顾,好生“惩戒”这无法无天的小野猫一番,却忽听得帐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,紧接着便是守帐女卫刻意拔高的、带着一丝惊慌的阻拦声: “公主!公主殿下!您不能进去!少爷……少爷他已经歇下了!” “歇下了?”帐外响起耶律南仙那清越又带着几分寒意的声音,如同珠落玉盘,却隐含着雷霆之怒,“哦?他杨大将军何时添了这般规矩,入睡时需得你这女卫在帐外守候?是防着刺客,还是……防着本宫?” 说话间,脚步声已至帐门,眼看便要闯入。 杨炯这一惊非同小可,真是三魂去了七魄。他猛地从意乱情迷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