溶挑了挑眉:
“有没有可能,我就是半点都没花钱,半点都没运作,你才能轮到西南这“好”差事的。”
郑文瞪圆了眼睛,还有这种操作?
“那些人都在排着队的赛前去江南等富庶之地,西南刚被李公平定没几年,那些土司的势力也没彻底清理干净,等闲可没人愿意去。
我只要啥都不作,这个烫手的山芋自然会落到你的头上。”
“好一个无为而治!”
水溶低声和郑文咬起了耳朵:
“何况,将来京城这边一旦生乱,怕是各地都闻风而动。
西南天高皇帝远的,最容易生叛乱。
我需要你压制住西南那些土司的残部,以及想要复辟土司制度的野心之辈。
西南,不能乱!”
郑文恍然,京城生乱还能是啥原因,水溶才是那个最大的不稳定因素。
溶哥儿这是连将来造反之后怎么压制各地都规划好了?
“唉,我还想着到时候回京来帮你呢!”
水溶拍了拍郑文的肩膀:
“冯叔年纪大了,牛伯父和柳叔没了,牛赟紫英那几个年纪还小。
能镇压一方的大将可不多了,这事,只有你能干。”
郑文掐指一算,可不是嘛,高丽一战,竟然将大晟硕果仅存的老将几乎一波送走了。
永安帝的破坏力恐怖如斯。
鞑鞑都没达成的战绩被他一个人就实现了。
若是不算他本人还有溶哥儿这个天赋异禀的牲口,大晟经验成熟的将领竟然陷入了青黄不接的尴尬期。
除了一个同样年纪不轻的陈翼,竟然就没了。
想到此处,郑文把水溶的糖衣炮弹全盘收下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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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嘿,虽然你是在给我戴高帽,但是我脸皮厚,就当你说的是真话了。
走走走,反正上任还早,今朝有酒今朝醉,明日愁来明日愁。
咱们喝酒吃烤羊去!”
“喝喝喝,你就知道喝,得了痛风你就舒坦了,嫂夫人就在隔壁,同我夫人在一处,你还是好好想想,要不要顶风作案了。”
“溶哥儿,只要别说扫兴的大实话,那咱们还是好朋友。”
……
“姜汤喝了,不许剩!”
看着小金鱼皱成小包子一样的眉眼,水溶转头和黛玉告起了状。
“我今日到的时候,这小子不知在雪窝子里躺了多久。看身上的痕迹,怕是还同三宝四宝打了雪仗。
骂也骂过,打也打过了,这小子就是从来记吃不记打,我看非得风寒了,自己难受了,才能长记性!”
经过无良父王的日常坑害,明哥儿已经彻底老实了,只是在心里哔哔了一句:
只许州官放火,不许百姓点灯。
完全没有要说出口的意思。
黛玉闻言,心中的警报瞬间响了,目光一错不错的盯着小金鱼把姜汤全都喝了个干干净净,塞了个蜜饯,这才放他离开。
还没等水溶幸灾乐祸,黛玉却转头盯上了他。
“你还说小金鱼呢!也不知道给他做个表率。
别以为我不知道,你之前也打了雪仗,在雪窝子里折腾了半晌。”
水溶眼睛微眯:
“是哪个多嘴多舌的来打的小报告?”
水溶怀疑的小眼神瞟向春生,黛玉冷笑道:
“你可别胡乱冤枉人,自己看看你的衣裳和斗篷,都半湿了!”
水溶只能默默的在黛玉充满威胁的目光中,艰难的喝掉了姜汤。
看着皱成一张包子脸的水溶,黛玉忍不住笑出声来,同样塞给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