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一下,原本异常卖力的斧子手,一下逃的老远。
渊爱索吻惊讶的抬头望去。
便看见宫墙之上,高大元挽着一把金色貊弓,正向这里瞄准。
“狗王,好厉害的身手!”
他连忙往后撤退数步。
高大元却不再发箭,只是在那里蓄势待发。
这种突然的威慑力,正好让倭国武士和胡氏死士们落了胆,一时半刻不敢靠近辎车。
城墙上的箭雨,开始发挥威力。
一会儿功夫,让杂牌军死伤了不少。
但是,从城墙到中里台大门,已经有相当的距离,早就超出了正常弓箭的有效射程。
连中里台的正牌军,也被误伤了好几个。
无奈之下,城墙上也只剩下几个神射手,还在那里挽着十石强弓,一支支零星的发着冷箭。
威慑力,也小了许多。
态势,竟然就有了一个短暂的平衡。
但渊爱索吻的心中,越来越感觉到不妙。
“老天,你这是要亡我吗?”
他憋屈地仰天长叹。
恰在这时,身后传来一阵欢呼。
“咱们的援军到了!”
渊爱索吻回头一看,正是自家顺奴部出身的末客(中郎将)尉支文德,带着一股援兵马冲杀过来。
尉支文德,也叫乙支文德。
祖上是鲜卑族的一支,由于政治争斗的原因,从中原归化了高句丽。
后因其优秀才能,被渊自由收归门下,刻意栽培,委以重任。
这次,便由他率领重兵,作为接应渊爱索吻成功脱身的奇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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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边,是一帮败逃的溃兵。
显然,这些溃兵是衙署城城门的守军。
城门得手,逃离的门洞大开!
渊爱索吻惊喜万分,犹如焦躁饥渴的沙漠行者,突然临头一记冰桶灌顶!
舒坦!
“弟兄们,我们援兵到了,加把劲,开槛车,救人快闪!”
渊爱索吻大声呼喝,显然一副意气风发、领袖群雄的模样。
当渊家的两班人马,汇合一起,攻势立振。
刚刚杀出血性的中里台正规军,又被压压住了攻势。
已经有点恍惚的高俅,拄着钢枪,竭尽全力地指挥着中里台的兄弟们抗争。
一方要抢。
一方不让抢,也不敢放他们抢。
鲜血,将七月骄阳照射下的中里台门口,浇灌得一片猩红泥泞。
装着大池重八的槛车,终于被砍开。
蒙目桎梏的大池重八,被倭奴国武士们扛走了!
胡东列海、大吉士、胡海惠真等的槛车,眼看就差不多了。
就在这时,一阵箭雨,铺天盖地落下!
……
高宾的援军,终于到了。
高俅,口吐鲜血,终于仰面倒下!
胡海惠真,也被救走了。
……
骑上果下马的渊爱索吻,无比遗憾。
但没有办法了。
高宾的到来,彻底打破了渊自由的圆满计划,未尽全功。
而北城的王幢军大营,已经有所行动,正在快速逼近。
渊爱索吻看着已经被拦住的一辆辎车和其他槛车,知道事已不可为。
他见尉支文德正在前面东拼西杀,将高宾等人死死压住,还能撑住场面。
于是,年轻人的傲性勃发。
他驱动胯下坐骑,“得得得”地绕过战团,靠近内城宫墙一箭之外,大声呼喝:
“爷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