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唔——”
池越衫的话刚说了三个字,就被踩了一脚。
她惊了一下,立刻看向了陆星。
而陆星则是一脸正经的样子,低头看着手机,在上面打字,最后发了过来。
池越衫沉默了几秒,瞥了一眼正在开车的棕熊。
好吧。
陆星确实是那种不爱在别人面前说自己感情的人。
她低头,学着陆星的样子,也打开了聊天的界面。
这就是当代年轻人的交流方式,即使身体距离不到二十厘米,也要拿着手机发消息。
首先映入眼帘的,就是陆星发来的消息。
我记得
那陆大忙人,打算什么时候能抽出时间,来履行承诺呢?
我说会跟你谈谈,哪儿来的什么别的承诺
你想赖账?
池越衫冷笑一声。
她在吃早餐的那段时间,仔细回忆了一下。
陆星当时扯开话题,不就是因为自己真的动摇了,所以想故意拉开时间,让自己冷静下来吗。
池越衫最后的就是当时没有一鼓作气,而是喝上头了脑子转不动,居然真的信了陆星的鬼话。
想到这里,池越衫左腿搭在右腿上,脚尖翘起,高跟鞋的鞋尖,在陆星的裤腿上轻轻画着线。
周六剧院演出,你说你会来,就那天吧。
池越衫垂下眼眸,削葱根似的玉指,在漆黑的座椅上慢慢的往前挪动着,最后,盖住了陆星的手背。
那瓷白如玉的手指,游蛇一般,又钻入了陆星的手掌。
指节插进指缝里,最终十指相扣。
池越衫舒了一口气,把手机屏幕放在陆星的眼前。
在输入栏,有一句没有发出去的消息。
不要再虚度时间了,我不在乎其他的人,我也不需要一个明确的身份,我只想享受当下,在我们最美的年华里
两只手十指相扣,像永远也打不开的锁。
陆星盯着那行字。
池越衫按下删除键,把那些话全部删掉,而后点开了行程安排,陆星清楚的看到了她订了水庄的房间,三晚,从周五到周日。
这个酒店,从窗外可以俯瞰西湖。
夜晚,两人凭栏,天为被,地为席,眼前就是流淌的西湖,仿佛在湖中乘船,随水荡漾。
池越衫握紧了陆星的手,微笑,一身水蓝色的旗袍,像蔚蓝大海里独坐的海妖,每一个字都蛊惑人心。
“为什么不呢?”
......
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