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69章
不止宋将军，老对这话也是半信半疑，奈何陛下却没有反驳，便意味着大理寺卿这话足有八分真，最起码蛊虫一事是真的。
只是......
这话得倒是极对，燕云也不得不承认。
“如今当务之急，是要寻得养这蛊虫的人。”皇帝的嗓音低沉，“寻到蛊虫的主人，便也寻到了杀害付相与顾卿的凶手了。”
这养蛊虫的人，定然是在当时参加宫宴的那些人里头，不过那场宫宴邀请了不少的人，若是要将所有的人都排查一遍，实在是困难极了。
老顺势点头应了一声，不动声色地同宋将军对视一眼，继而开口：“陛下，老臣私以为，应当先从别国之人身上入手，且不我东裕国之人有没有法子寻到那养蛊虫的法子，单单是杀害两位大人的时机就不对，若是我东裕国的人，压根儿没必要在宫宴上对付相和顾大人动手。”
矛头直指姜亦依和国师，这两人是在场之中的唯二旁国之人。
这话早在大理寺中的时候，付公子和顾三公子便已经提过，当时惹得皇帝怒斥他们一番，此时老再度提出，大理寺卿额上再次冒出了细密的汗珠，低垂着脑袋，准备承受陛下的怒火。
皇帝的面色肉眼可见地沉了下来，未等皇帝话，燕云便抢先一步开口：“老此言差矣，只最后一句，当时那场宫宴是为了联姻一事而举办，这朝堂之上可有不少的人希望联姻失败，难保那些人不会为了达成他们的目的而对付两位大人。”
关于这件事儿，一直都未曾有人捅到明面上，其实大家背地里都清楚，只是谁也没想到燕云竟然会嚣张到这个地步。
“燕王爷，这话可不能随便乱。”
“本王的可都是实情啊，怎么能是乱呢？难不成老当真没有这心思？”燕云扯了扯唇角，几不可查地弯唇，“若此事当真是江姑娘而为，那她未免太蠢了些，岂不是直接将自己暴露了？她图什么？”
的确，在付相和顾大人倒地身亡之后，当时几乎所有的人都在怀疑姜亦依，姜亦依又不蠢，如果两位大人当真是被姜亦依杀的，那她此举就是自己往火坑里挑。
经燕云这么一点拨，大殿内的官员恍然大悟，饶是如此，却还是没有改了对姜亦依的印象，毕竟仵作实在是东裕国的一个雷点。
谁都没有注意到老的面色难看至极，被燕云一而再再而三地反驳，老的心中怒火翻涌，胡子都被粗重的呼吸撩起。
“老，您本王分析地如何？”燕云步步紧逼，执意要从老的口中得到个答案。
老一口气堵在喉间，险些被燕云气死，终究还是咬牙切齿地应声：“燕王爷分析的很好，老夫当真是老了啊，竟然都没想到这一点。”
“那老可得好生照料自己的身子，莫要被这些事情扰到。”燕云唇角微弯，同老点了点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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