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一个柔弱的姑娘,明明是大冬天,那素衣姑娘却穿得十分单薄,瘦弱的肩膀一抖一抖的,俨然十分寒冷。
看到这场景,江禾曦柳眉一皱,神色不善地看向那个恶狠狠的汉子。
「相公,丽娟如今还病着呢,你就饶了她吧,我们家已经没有多少银子了,留一些下来给丽娟买些药可好,她已经咳嗽好几天了。」妇人哽咽道,心疼地用肩膀护着坐在地上的女儿。
仿佛是为了验证妇人话语中的真实性,女孩压抑的咳嗽随之响起。
汉子却不耐烦地摆了摆手,「她只不过是一个赔钱货,病几日自然就会自己好了,哪里用得着大夫,好了,你们两个快些给我回去,别在这里丢人现眼的!」
妇人还想说些什么,却被汉子打断了,「我警告你,你再不回去,我就立马把这丫头给卖了,反正她如今也病得快死了,还不如把她卖了换几个钱,也好让我们一家人过个好年。」
说完,汉子眼前一亮,直勾勾地盯着身子微微颤抖的女孩,仿佛在思考此事的可行性。
妇人捂住了嘴巴,哭泣道:「相公,不要啊,丽娟还小,你怎么能如此狠心,她也是你的女儿啊!」
「她是我哪门子女儿,我好心给她一口饭吃把她养的这么大已经很仁慈了,如今也该是让她为我做些事情了!」一听这话,汉子却被激怒了,死死地盯着母女二人。
青衣男子假意劝道:「好了,赵兄,孔夫子也说,小人与女子难养也,赵兄一届英雄豪杰,何必与妇人多费唇舌,你养了丽娟这么多年,如今她的去留也该是你做主,但如今时机不对,不如回家再商讨也不迟,」
「王兄弟说的没错,你们快些离开,别在这碍手碍脚的。」
一个路人看不下去了,怒道:「你到底是怎么当爹的!你女儿都病成这样了,你居然还有心思在这里吃饭,你还有没有良心啊!」
「就是,这孩子都病成这样你,你们两个大男人居然还有心情在这里喝酒,还是不是人啊你们!」一个妇人怒气冲冲指责道。
「真是知人不知面不知心,亏你们一副人模狗样的,没想到心却这般黑,这姑娘当真是可怜啊,摊上这么一个爹!」一个老妇人摇头叹气。
汉子怒了,大声道:「你们这群长舌妇,我家的事情与你们何关,我的女儿我想怎么样教导就怎么样教导,你们既然这样好心,不如你们买些药给她吃,也好提现你们的善心啊!」
闻言,方才怒骂他的几个妇人都气得说不出话来,哆哆嗦嗦的手指指着汉子良久。
一看众人只说不做的假善心,汉子冷笑一声,嘲讽道:「怎么,方才你们不是很善良吗?怎么如今你们倒是心疼起自己的银子了,怎么不掏银子出来带这丫头去买药,我看你们就是瞎好心,一张嘴倒是挺利索,但也只会嘴里说说而已!虚伪!」
「你!」方才的妇人怒不可遏,破口大骂:「你当真是个无赖!自己的女儿也不管不顾,你还是不是人!」
「我是不是人你看不见吗?大娘!」汉子懒洋洋道。
妇人越发气愤,但她到底害怕这个混不吝的汉子因此当真讹上自己,只同情地看了一眼泪眼婆娑的母女二人,干脆懒得出声,站在一旁不说话了。
其余人也是怕了这泼皮汉子,虽然还是小声嘀咕着,但到底不敢出口骂他。
王姓男子到底有些受不住众人的指指点点,朝汉子笑呵呵道:「赵兄,我家里还有好一些美酒,不如去我家叙叙旧,晚上我再去赌几把如何?」
「好好好,我们马上就去。」汉子大喜,拉着王姓男
子乐呵呵地离开了。
只剩下母女二人绝望地站在原地。
其余百姓一看没有花头看了,随便安慰了妇人几句,也纷纷散了。
江禾曦咬牙切齿地看向